吕纪 桂菊山禽图

明 吕纪 桂菊山禽图 绢本 设色 192×107cm 故宫博物院藏

《桂菊山禽图》轴，绢本设色，本幅纵192厘米、横107厘米，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。画面左上方款“吕纪”，下钤朱文“四明吕振廷印”。

画面取景秋日山野一隅，奇石怪岩中，一株桂树挺立其间，枝干遒劲，树梢却纤细柔韧。枝叶间金桂簇簇，如词中描写的那样“暗淡轻黄体性柔”，散发着阵阵幽香。山石后，一株株菊花盛放，黄的、红的、白的、粉的，争妍斗奇，虽为远景却丝毫不失明艳，给画面增添上富贵华丽的生气。三只鸲鹆（八哥）立于桂树的花叶间，其中两只相对唱和着，另一只攀在枝头，昂首眺望，将画意延伸向画面之外。画面左下角三只绶带鸟正争食一只蝈蝈，它们后方桂树上停着的一只绶带鸟俯身向着它们鸣叫，似乎也想加入到这场争食之中，画面十分热闹。本幅画虽描绘秋景，但完全没有萧瑟、凋零、寂寥之感，反而充满生机活力，丝毫不亚于春景的朝气蓬勃，气氛喜庆而欢悦。

《桂菊山禽图》作者为明代中叶宫廷画家吕纪。吕纪，字廷振，号乐愚，浙江四明（今宁波）人。据记载，其“益造精诣，兼集众长，尤工翎毛，如凤鹤孔翠鸳鸯之类，俱有法度，生气奕奕”。吕纪作画初学边景昭花鸟，属工笔重彩一路，后又临学唐宋以来名画。后来他与林良同朝侍奉内廷，因林良名声在他之上，又学习林良粗笔的水墨写意花鸟。这些特点在《桂菊山禽图》中都有展现。画面中几只绶带鸟使用工笔重彩的画法，色彩艳丽，刻画精细工致，菊花、桂花、八哥则兼工兼写，造型准确的同时不失生动的笔意。桂树的枝干和坡石直接用粗笔写出，近处的山石用斧劈皴，表达出石质的坚硬，远处的怪石则更重表现姿态，由墨笔草草写出，极具笔墨趣味。桂树的枝干也用墨笔，笔力遒劲，勾勒渲染得当。画面展现出画家的师承，也让观者感受到画家自成一派的绘画风格，兼工带写，是吕纪成熟期的一幅花鸟画佳作。

《桂菊山禽图》所描绘的主体花鸟绶带鸟、八哥、桂花、菊花，都是象征着祥瑞的珍贵之物，反映出皇家吉祥富贵的审美旨趣。绶带鸟的“绶”与“寿”同音，是寓意长寿的吉祥之鸟，八哥是灵巧之鸟，也属祥瑞禽鸟。“桂”谐音“贵”，有富贵的含义，也是吉祥，友谊的象征，而菊花又有长寿延年、清雅孤高的含义。整幅画的取材寓意吉祥，安排构图巧妙得当，毫无堆砌强加之感，寓意美好，画技精湛。

作者：杨千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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